《今夜我离开你》
都市情感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《今夜我离开你》又名《香水百合》
出租车内 内（夜）
程子聪 欧阳雪 出租车司机
欧阳雪和程子聪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。
司 机：你们好，去哪里？
程子聪：我们去吴江路小吃一条街。
司 机：知道了。
司机随手翻下了计价器。
出租车内欧阳雪望着窗外。
窗外街道旁的灯光、商铺、过往的行人和马路上飞驰的汽车。
欧阳雪闻着手中拿着的花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。
司机见欧阳雪和程子聪上车后没吱声，就开始搭话了。
司 机：你们看今天的报纸了吗？
程子聪：怎么了？ （疑惑的眼神和表情）
司 机：美国这回惨了，先前被人炸了，现在在伊拉克又被人打了，美国人也太自以为是了，这下可好他们总算有人来报复的时候，他们从来都是去打别人，这次有人打了他们，你说，痛快不痛快。
程子聪不吭声。
欧阳雪坐在旁边听着却闷闷地在笑。
司 机：朋友，你怎么不说话？美国被挨打了，你难道不关系？。
程子聪：你这是什么话？我很讨厌你这样，说这种话，，是对世界没有责任心。
司机愣了一言不发地开着车。
程子聪自己在嘀咕着什么。
司 机：噢，说说又没关系的了，你家在美国有亲戚啊？那么爱美国。
程子聪：开你车，少说话可以吧？。
忽然出租车里没有了声音，谁也没再说话。
出租车驶过上海展览中心门口，拐弯来到石门一路上。
程子聪：到了！到了，就停在前面这里。
程子聪付了费，先下了车，回身用手扶着欧阳雪的手，随手狠狠地关上车门。
吴江路 小吃一条街 外（夜）
程子聪 欧阳雪 服务员 路人
吴江路上灯光密集，人头涌动，各种叫喊声到处响起。
餐厅的服务员都站在自家门口喊着过往行人光顾自家的店。
欧阳雪：阿聪，这就是电视里介绍的“吴江路小吃一条街”
程子聪：是啊！。
欧阳雪：哦，我知道了，但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。
程子聪挨着欧阳雪，东看西望走在街上。
程子聪：你知道嘛，这里的东西好吃还很便宜，而且我还请得起你。
欧阳雪：哈哈，那么客气，对了我问你，你真的在美国有亲戚？
程子聪：那有啊，我刚才的意思是今天炸美国，明天他有可能就会来炸我们，所以我讨厌他们 这样，可是，有许多人幸灾乐祸，还以为这些离我们远呢，不管我们的事，其实就像海明威的小说里曾引用的一首诗，意思是“岛屿上少了一片，整个欧洲大陆就没有了往日的完整，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，它为你敲响”。
欧阳雪看着程子聪说话那么认真的表情笑了。
欧阳雪：你啊，其实说话的声音小点，我听得见，你刚才在与柯舟他们谈话时，你好像还说过，想把这些楼都炸了，说什么在这个城市里你没有自己的房子。
程子聪被欧阳雪一说脸腾的红了，他望着欧阳雪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程子聪：那是两码事，小人物、穷人的愤怒和恐怕主义完全不同，特别是知识分子小人物的愤怒，就更是说说而已，是一种情绪，也许是一幕戏剧，一首诗，总之不是行动。
欧阳雪：其实我现在发现你还真是个挺认真的人，刚才在路上我对你印象一点也不好。
程子聪悄悄地望着欧阳雪。
程子聪和欧阳雪边说边看走到一家店门口停下。
程子聪：我们就在这里吃吧！
欧阳雪：好啊！怎么吃鱼啊？ 。
程子聪：不是啊！是香辣蟹。
欧阳雪：哦。
香辣蟹店 内 （夜）
程子聪 欧阳雪 香辣蟹饭店老板 服务员
店里等待着吃香辣蟹的食客。
程子聪：老板，生意不错啊！有包间吗？
老 板：哎哟，是你啊，怎么好久没来了吗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？
程子聪：今天带个朋友过来吃了。
老 板：好，好。
程子聪：今天怎么那么多人？没包间吧？
老 板：刚好有一间，本来是给老顾客留着的，他们临时有事不来了，你们里面请吧！
（表情很神秘地说）
程子聪：谢谢！。
香辣蟹店内包厢 内（夜）
程子聪 欧阳雪 服务员
包间里布置的简洁明快，墙壁上挂着纹理的窗花板，角落里放着农具和五谷。
欧阳雪：感觉不错啊，是不是？你经常来啊？
程子聪：嗯，也不经常来，来过几次吃饭，感觉还可以！，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。
欧阳雪示意服务员拿菜谱本过来点菜。
程子聪从洗手间回来，欧阳雪已经点好菜，几个冷菜已经放在了桌上。
程子聪：这么快啊，香辣蟹呢？
欧阳雪：哦，还没上，服务员说要再等会。
程子聪：是啊！，这里香辣蟹生意是最好的。
欧阳雪的手机响了起来，她看着来电号码。 （起身站立）
欧阳雪：不好意思我去接下电话，你先吃吧！。
欧阳雪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去。
包间里留下了程子聪一人，他看着墙上的窗花板发愣。
香辣蟹店门口 外（夜）
程子聪 欧阳雪
店门外欧阳雪正在接电话（欧阳雪父亲的画外音）
父 亲：雪儿，我是爸爸，你怎么那么久都没回家了，你现在在哪里？ （画外音）
欧阳雪：爸爸，我在外面，最近有事没空回去，您自己保重身体，等我忙完这阵就回去看您（画外音）
父 亲：雪儿，爸爸想你，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，我和你阿姨在家里为你做几个菜，我们一起吃一顿饭吧。
欧阳雪：为了什么？，我没有空。
父 亲：不……不是为了什么，只是爸爸想你了，爸爸也就你一个女儿，你能不能抽空回来一趟，爸爸过去有什么不对也希望你原谅爸爸好吧！回家来我们等着你。 （画外音）
欧阳雪：爸爸你没有必要这样可怜巴巴，你和妈妈离婚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，但要让我回去看你和你的那个女人，那是不可能的。 （激动的情绪）
父 亲：雪儿，爸爸自责啊，自责啊！，爸爸真的希望你原谅。 （画外音）
欧阳雪没等她爸爸再说些什么就挂了电话，偷偷地抹了下眼泪。
欧阳雪想起了程子聪还在里面等着，稳定情绪后往店里走。
香辣蟹店内 包厢内（夜）
程子聪 欧阳雪 服务员
程子聪默默地看着欧阳雪回来坐下。
欧阳雪把手机放进包里。她的包是米色的有一个很大的圈的白色金属扣，欧阳雪的手在红色的衬托下显得妩媚可爱。
欧阳雪：我们喝点酒吧！ 。
程子聪回过神来。
程子聪：噢……噢，想喝点什么酒？
欧阳雪：随便，都可以，只是想喝点酒。
程子聪：你懂酒吗？
欧阳雪不吭气静静地坐在那里，桌子上投下了浓重的阴影。
程子聪看见以为是服务员没把桌子擦干净而留下的一片水迹，他刚想用纸去擦，却发现那“水迹”居然晃动了。
程子聪看了下欧阳雪。
程子聪：这样吧，还是白酒来劲，来瓶白酒加点可乐，感觉会不一样。
欧阳雪点点头。
程子聪示意了服务员过来点了一瓶白酒和可乐。
程子聪：就这些。
服务员：好，先生您稍等。
程子聪：雪儿你怎么了？
欧阳雪：没什么啊，挺好的。
服务员托着白酒和可乐和一些小菜过来。
服务员：先生，您点的酒来了，另外这是我们老板特别送你的几个小菜，你们慢用。
程子聪：谢谢！。
服务员说完话关上门走了。
程子聪：哇！好香啊！
程子聪拧开瓶盖往杯子里倒了半杯酒，然后又倒了可乐，他把配好的酒递到欧阳雪手中。
欧阳雪拿起酒杯看了下。
欧阳雪：你不会害我吧？
程子聪笑笑。
欧阳雪说完把那杯酒一饮而尽。
程子聪楞了一下。
程子聪：行啊！还真能喝啊！还喝吗？。
程子聪点点头。
程子聪又配一杯，欧阳雪伸手就要去拿。
程子聪：这杯是我的。
欧阳雪笑了，看着程子聪喝。
欧阳雪：我喝了这杯酒后，感觉你这个人变得更可爱了。
程子聪一仰头把酒一饮而尽。
程子聪：嗨，酒后的感觉不真实，我可不希望这样。
欧阳雪：那什么是真实呢？大街上、床上、你家、我家、平静的时候、高兴的时候、上厕所的时候……什么时候是真实的呢？。（情绪激动）
程子聪：反正喝了酒之后人就变了，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状态了。
欧阳雪：好了，我听烦了，你能再给我配一杯，快些好吗？酒兑可乐真不错，我在其他地方都没喝过。
程子聪把酒给了欧阳雪。
程子聪：什么叫没有，都没有喝过酒呀？。
欧阳雪笑了，拿起酒杯。
欧阳雪：酒和烟都是好东西，人在不开心时候可以拿来发泄，解闷。
欧阳雪又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完。
程子聪看着欧阳雪。
程子聪：你不能再喝了。
欧阳雪：为什么？我问你，你住在哪里？。
程子聪：我住在南市，文庙哪里，怎么了？。
欧阳雪：你与人合成住，还是一个人住？
程子聪：一个人住了，她走了，出国了，嫁给了一个老头子，她说了那外国老头有点像海明威，可是海明威我们谁也没见过，怎么就说他像呢？我对她说，我啊分不出外国人长得什么样，也分不
出他们谁是谁来。
欧阳雪听着程子聪这些话脸上变得灿烂起来。
欧阳雪：你看，我说嘛，就是因为喝了酒，我觉得你才更可爱了。
程子聪迟疑了，脸上显得很沉重。
程子聪：结果她走了，我把她送到浦东机场，她哭了，说我这个时候突然觉得我特别好，你说，她是不是有毛病，她都去机场了，到与我要拜拜的时候了，还对我说我特别好，有什么用啊。
欧阳雪静静地听着，默默地望着程子聪。
欧阳雪：现在你一个人住啊，那我今天晚上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吗？那么晚了我也没法回去了。
程子聪楞了，脸色通红，半天才缓过神来。
程子聪：这……这，是谁给了我这么高的荣誉了？。
欧阳雪：我不是那个意思，今天晚上这酒我请你，我看你也没有什么钱。
程子聪：我已经结账了，刚才我去洗手间的时候
欧阳雪：为什么？
程子聪：没什么，我说了我请你，再说我怕我喝得太多了，到时醉了，不得不让你结账那多不好，所以才那么早结了账，我不能让你这位漂亮的女生来买单吧！。
欧阳雪：哎，你真是的，我感觉你喝多了。
程子聪：好了，好了，我不希望我们老是找什么理由。
程子聪在说完这句话后，感觉自己已失口，他想挽回但已经来不及。
欧阳雪表情严肃。
欧阳雪：找什么理由？，你以为你是谁，你以为我去你那儿去干什么？我不过是今天晚上高兴，想去跟你聊聊天，是去聊天！不是跟你怎么着，懂吗？。 （情绪激动）
程子聪：我……我……。
欧阳雪：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个样子，以为女人跟你们总是一样，想着那事，你们真是没劲，你说，我们去还是不去？。
程子聪被欧阳雪激动的言语吓住了。
程子聪：我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，当然去了。
欧阳雪：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？那还不走？。
程子聪和欧阳雪起身晃晃悠悠走出香辣蟹店，在门口招手拦了一车辆出租车去程子聪的住处。
出租车 内（夜）
程子聪 欧阳雪 出租车司机
程子聪和欧阳雪坐上出租车。
司 机：先生侬好，去啥地方？。
程子聪：去南市文庙那里。
司 机：好。
司机启动车说着话随即放下了计价器。
欧阳雪坐在车里显得有些醉意，头靠在了程子聪肩上。
窗外城市在夜幕和灯光的影衬下显得格外的绚烂。
出租车驶上内环高架行驶了许久来到了南市文庙附近。
程子聪付了钱，看见旁边的欧阳雪还在睡着。
程子聪：到了。
欧阳雪：嗯，到了啊？ （睡意朦朦的样子）
欧阳雪身体摇摇晃晃地起身。
小弄石库门前 （夜）
程子聪 欧阳雪
程子聪扶着欧阳雪下了车，走进了一条小弄来到了一个石库门院子前，从口袋里掏出钥匙。
石库院 内（夜）
程子聪 欧阳雪
欧阳雪：你……你就住这里啊？怎么……怎么是个大杂院？。
程子聪：小心脚下这里有个坑，你别看这个大杂院，这院可有年份了，，现在已经列入文物保护范围，对了，你住哪里？。
欧阳雪：你在问我吗？我啊！住在华东师大附近，因为我还在华师大读MBA。
程子聪：噢，看起来，你也早晚要成为新闻界人士了？。
欧阳雪笑了笑。
欧阳雪：那里啊！，说不定那天出了国，在国外扫马路呢，不过，我想了，即使扫马路我也愿意出去，总
比较待在国内强吧！
程子聪：对，不管出国去干什么，目的性是很明确的了，反正干什么无所谓，但有一点是干了什么就要干好。
程子聪说着话拉亮了过道里的一盏路灯。
程子聪：要出去。先得把外语学好，当时，我读书的时候，我那个朋友就是的，她让我帮她每天听写单词，说什么只要把英语学好了，过了托福，那就全世界的鲜花都为你开放。
欧阳雪听到程子聪说的话咯咯的笑了起来。
程子聪作了个轻声点的手势。
程子聪：嘘……，小声点，这院里的人睡得早，也起的早，你啊讲话小声点。
欧阳雪忙用手捂住嘴点了下头。
程子聪：小心点，到了。
程子聪扶着欧阳雪，掏出钥匙开门进屋。
程子聪房 内（夜）
程子聪 欧阳雪
程子聪扶着欧阳雪，开门进了屋。
程子聪开亮了电灯，回身随手关上了门。
程子聪：还想喝酒吗？我这儿有啤酒。
欧阳雪看着屋内的一切，望着靠墙的一张空荡荡的床，摇摇晃晃地走向那里。
欧阳雪坐到床上，眼睛盯着程子聪在灯光下显得苍白的脸。
欧阳雪：我怀孕了，我肚子有了他的孩子，我没法跟你做那事……。
程子聪楞了一下，呆呆地看着欧阳雪。
程子聪：那……那你今天晚上来就是想跟我说说这个孩子的事吗？。
欧阳雪点点头。
欧阳雪：是的，你知道吗？我才26岁，可是已经怀过2个孩子，其实我的身体现在感觉很差。
程子聪：那……那你为什么还要喝那么多酒？这样不是会更伤身体，我们还是不要喝了，我倒水给你吧！。
欧阳雪：刚才在香辣蟹店吃饭的时候他来过电话，又一次强调了让我把孩子打掉，哎……！。
程子聪把水杯给欧阳雪。
程子聪：那……那你们这样的情况可以结婚了啊!。
欧阳雪：你在说什么了。
程子聪：我说的结婚了吗？。
欧阳雪：什么呀，没呢，他不想结婚，我们为了这个事也谈了好多次，他总是说什么那张纸并不重要，不想为了这张纸受约束。
程子聪：那什么重要？。
欧阳雪：他还说感情重要，尽管我知道他并不爱我，我再追问他到底爱不爱我，他说什么他在报社里的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，没功夫去想这个。
程子聪：唉！，这种男人是不想负责任吧，还有是不是你们在谈话中你以小孩的事威胁过他吧？所以他才有这样的态度？。
欧阳雪静静的坐着，没有直接回答，眼泪流了下来。
欧阳雪慢慢地抬起头望着程子聪。
欧阳雪：他不怕。
程子聪听着欧阳雪讲这话，慢慢地低下了头。
程子聪：嗯，就是，男人现在越来越不怕这个了。
欧阳雪：假如是你，你也不怕吗？。
程子聪没想到欧阳雪会这样反问他，他一下愣住了。
欧阳雪觉得完全没有料到这话问得对程子聪反应那么大。
欧阳雪：对不起，阿聪，我不是这个意思了，今天晚上我不能跟你做爱，你不会生气吧？。
程子聪：不会的，除了只是有点不高兴以外，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了，我理解你现在这样一个状况，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！。
欧阳雪：那就好，我们休息吧。
程子聪：行……行！，那你好好睡，你睡床，我睡地板。
欧阳雪：那怎么行？。
程子聪：那有什么关系？，我应该照顾你的嘛，再说了，你能来我这里就是客人，是吧！。
程子聪说完话自己开始脱衣服，目光迟疑地盯着欧阳雪。
程子聪：需要我帮忙吗？。
欧阳雪微微地笑了下，摇摇头。
欧阳雪：谢谢！，不用了，不过你能帮找件睡觉的衣服吗？。
程子聪：好。
程子聪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皱皱的白色T恤扔给了欧阳雪。
欧阳雪接过程子聪扔给她的T恤闻了下。
欧阳雪：咦！，什么味道啊？。
程子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程子聪脱去了外衣，露出了里面白色的棉毛衫，他挽起袖口。
程子聪：你看我这里受伤了，身上还有好几处呢，我的电灯拉线在墙上，平时我拉完灯往前面走三步就是床，可是那天喝了点酒走了两步就往床上扑，结果一头扑在了旁边的小椅子上……就……。
欧阳雪哈哈笑了起来。
程子聪也忍不住笑了。
欧阳雪脱去了外衣换上了白色T恤，钻进了被窝平躺着。
欧阳雪：你衣服和被子上都是你的味道和香烟的味道，你怎么也不洗一洗啊？。
程子聪：谁给我洗啊？，我又没时间，也不会洗。
欧阳雪：那平时怎么办？。
程子聪：平时嘛，付点钱叫我们院子里的阿姨帮忙洗下。
欧阳雪：噢，一个男人过日子真不容易。
程子聪：对了，我想问问你，你爱那个男人吗？。
欧阳雪没有回答。
程子聪：算了不问了，我知道你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程子聪：说完话，静静地看着天花板，很久两人没有说话。
晴朗的夜空，满天繁星。
从窗户外的远处隐约传来几声黄浦江上轮船的汽笛声。
欧阳雪：你睡着了吗？。
程子聪：没……没有。
欧阳雪：那你为什么不说话？。
程子聪：说什么呢？。
欧阳雪：酒醒了，睡不着啊！，能说说呢的童年吗？。
程子聪：我童年……？，我……好像没有童年？，你想啊，童年的时候人家都玩这个玩那个，可……可我呢，学钢琴，学外语的，考试了什么的，那来的童年啊？。
欧阳雪听了程子聪说这话捂着被子偷偷地在笑。
欧阳雪：其实我的童年也差不多一样的，惟一不同的我只是学了几天小提琴，好像我生日那天，我爸爸给我买的一把新琴作为生日礼物，结果我那天把新琴和琴谱一起从我家六楼阳台上给扔了下去，我扔的时候我爸爸甚至都没反应过来。
程子聪：哇哦，你那么小就那么叛逆。
欧阳雪：其实，我那样的举动，爸爸肯定很伤心的了，但反过我总觉得自己才伤心，因为他从来都没管
过我，都是我外婆和我妈妈把我一手带大的。
程子聪：哦，我呢，最先是学习弹钢琴，过了七级，好像弹的最后一首曲子是拉赫玛尼诺夫的，真的太难了，我根本没有达到那个水平，可是我爸爸硬说我是天才，非要我继续弹下去，后来看我在钢琴上实在是无天赋，于是又让我去学长笛，哎......。
欧阳雪：你说什么？
程子聪：我是说我去学长笛了，结果呢，一年多的时间浪费在上面了，以后我上了大学，考的时候只差几分，但我是属于特长生，就那样进了大学，在大学里我不就不再吹长笛，也不弹钢琴，学
校任何晚会上都没去表演，校方说吃亏了。
欧阳雪笑了笑。
程子聪：我恨长笛，就是在床上面墙壁上挂着的那把，因为我从小一直带着它，所以也就不忍心扔了它。
欧阳雪：哈哈，跟你说话挺好玩的。
程子聪：为什么？。
欧阳雪：没什么，不说了，睡吧！。
程子聪：好吧！。
程子聪说完话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。
窗外硕大的月亮挂在空中，月光从没有窗帘的玻璃窗上透了进来，照在了程子聪的身上。
欧阳雪：你睡着了吗？。
程子聪没有吭声。
欧阳雪：你是不是生气了？不想说话啊？。
程子聪咳了一声。
欧阳雪：我知道你肯定没有睡着，为什么不答话啊？。
程子聪：我生什么气了？，我是在想东西，睡吧！，我啊刚才刚有点平静下来，被你这样一叫，又睡不着了。
欧阳雪：哦，不好意思。
程子聪静静地躺着那儿，欧阳雪却在不停地说话。
程子聪翻了个身。
欧阳雪还在继续说着。
欧阳雪：程子聪，你睡着了吗？，这下该睡着了吧，你好好睡吧，我不打扰你了。
程子聪：哎，我这不是已经睡着了，可又被你吵醒了，那还睡得着嘛。
欧阳雪：程……程子聪你们这里厕所在那？我……我尿憋得实在难受啊。
程子聪听说一下坐起身来。
程子聪：嘿，小姐，现在都已经是半夜里了，大门都锁上了，你怎么出去了？，再说了要到弄口的公共厕所去。
欧阳雪：啊！，那怎么办了，我好难受啊。
程子聪：真的拿你没办法，实在不行要不就尿在我洗脚的盆里吧！。
欧阳雪听着程子聪这样说笑了起来。
程子聪：嘘……嘘，小声点了只有这个办法了。
欧阳雪看看程子聪，又看看洒满月光的房间。
欧阳雪：那你不许看，转过身去。
程子聪：好……好，不看，那个盘就在你睡觉的床底下。
欧阳雪起身伸手从床底下拖出那盘，她脱下裤子蹲下，眼睛一直看着程子聪。
程子聪恰好在这个时候，转过脸看见欧阳雪，两人的目光相对，欧阳雪猛地提起裤子站了起来。
欧阳雪：你……你怎么不守信用。
程子聪笑了。
程子聪：这么黑，其实我什么也没看见啊，这样吧！，我拿被子蒙住头，这样你就放心了。
欧阳雪迟疑地看着程子聪用被子蒙上头。
欧阳雪再次蹲下，开始撒尿，眼睛还是一直看着程子聪。
程子聪趴在被窝里笑个不停。
程子聪一直没有把头再伸出来，被窝里的笑声渐渐地停了。
欧阳雪撒完尿回到了床上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……。 (淡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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